陈宫虽然不是武人,但听到吕布所说也不禁咂咂嘴,张辽是什么人他陈宫是最清楚的,曹昂能和张辽打得平分秋色足见曹昂得到勇武了,而且还是穿着广袖袍服,约束了行动,若是披甲相抗,张辽还不一定打得过他?
从前陈宫也跟过曹操,曹昂也打过交道,知晓曹昂是个合格的继承人,可是没见曹昂有这般勇武啊?陈宫不禁纳闷的想着。
“公台?”
“温候。”
“下不为例。”吕布深深地看了陈宫一眼说道。陈宫心中一颤,颇有些害怕的点点头,起身作揖道“遵命。”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只是不说罢了!
…………
吕玲绮有些不情愿的为曹昂奉上盏中蜜浆,曹昂谢过。饮了一口,见曹真的面色有些不自然,便开口问道“子丹,你怎么了?”
“我无事,无事。”曹真纳纳的开口道,又见到吕玲绮瞪了曹真一眼,心中纳闷道“这家伙不会是春心萌动了吧。”许都来使一分为二,刘阙、乐进为张辽陪衬,吕布请曹昂与曹真委托严夫人在厅中,她见到曹真后颇有些眼前一亮的感觉,就开口问道“子脩公子。”
“夫人。”曹昂作揖。
“你口中的这位子丹是?”听到严夫人提到自己,曹真正襟危坐,挤出一副非常难看的笑容令得吕玲绮掩嘴偷笑,曹昂挑挑眉道“曹真,曹子丹我父义子,自小与我长大。”顿了顿道“家父常言子丹乃吾家千里驹,在我心中与我胞弟无异。”
听到曹昂这么说,曹真颇为感激的看了曹昂一眼。
严夫人点了点头,自家女儿也大了,她想为女儿说门亲事,严夫人自知曹昂为司空之子,与女儿吕玲绮之间是不可能的,可这曹子丹凭添为曹司空自小收养的义子,长得英武又是亭候,年纪轻轻还是个实权少将军。又得司空看重,见自己这“刁蛮闺女”也不知是被曹真打服了,还是怎地,对曹真也是芳心暗许。
于是这才开口问道“子丹将军。”曹真听到严夫人叫自己,下意识的起身“夫……夫人,叫我子丹便是。”曹昂腹诽道“你得亏没把岳母叫出来。我说你这家伙怎么心不在焉的,感情是被“狐媚子”迷了心智了。”
见曹真这般,严夫人笑了笑“那我就叫你子丹便是,今年多大?”曹真喘着粗气说不出话来。曹昂无奈得道“好叫夫人知晓他刚过及冠之年,尚未婚配。”听到曹昂的话严夫人甚是宽慰,一旁的吕玲绮却是嘤咛一声羞涩的跑开了。曹真见状竟要去追,却被曹昂一把拽住,“那是温候内舍,你要如何?”曹真立时醒悟,面色涨红不只是站还是座了。
严夫人见曹真这般模样哪能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我这女儿,自幼被娇生惯养,子丹你觉得呢?”曹真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玲绮小姐,恬静空灵,活泼灵动……”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也不知道你若是娶了吕玲绮,曹爽(正史记载,曹真之子为曹爽)还能出生嘛?来到下邳正事还没谈呢,先给曹真说门亲事呗?
“如此的话,那便……?”曹真接话道“单凭夫人吩咐。”而后向曹昂抱拳,“兄长。”一副恳切的样子,曹昂无语,却还是对严夫人道“夫人放心便是,回到虚许都后,子脩必然将此事告知父亲,父亲必然欣允。实在不知温候与玲绮小姐何意?”听到曹昂这么说,曹真也看向严夫人,他挺怕吕布不同意这件事。
“呵呵,若是司空欣允,我又如何会不同意呢?”吕布一身禅衣,与陈宫施施然走了进来。听到吕布这么说,曹真竟走到吕布面前行礼道“温候,先前子丹多有冲撞,还望温候不要怪罪。”吕布闻言哈哈大笑起来。看得曹昂直摇头。
“子脩公子。”曹昂见有人叫他,只见陈宫满脸笑意的向他打着招呼。曹昂双眸眯起,心道“来到下邳,幕后黑手必然第一时间来此,不过怎么会是陈宫台呢?”
“没想到竟然是共台先生?”曹昂这话一语双关,陈宫回复道“我也未曾想到是公子亲身前来。”
曹昂问道“若是先生提前知晓是我前来呢?”陈宫听罢一脸嗔怪的道“瞧公子这话说得,若是提前知晓必然是扫榻相迎啊。”二人言罢,哈哈大笑起来,吕布望向两人,心中松了口气,心道“这一篇,算是翻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