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枯老者听后，又瞥了周玄一眼：“你能破昆仑山的法阵，看起来在法阵方面有些造诣。但是，你又能做什么呢？”
周玄解释道：“前辈，我听说昆仑山有神殿，有通天之路，所以来这里探个究竟。”
干枯老者忽然又发出瘆人的声音，不知道是哭还是笑。
“韭菜，都是韭菜。”
周玄很不解，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这么说？
难道说，这人饿了，想吃韭菜馅的饺子？
恰好，他的系统空间里就有韭菜馅的饺子。
于是，他把韭菜馅的饺子拿了出来：“前辈，这是韭菜馅的饺子。”
干枯老者看到韭菜馅的饺子，又瞥了周玄一眼：“你是不是以为我是神经病？”
周玄沉默，没有说话。
他确实以为老者有病，不然这又哭又笑做什么？
而且，还说些无厘头的话语，简直让人莫名其妙。
老者看到周玄默认，居然也不生气。
他流露出神伤之色，道：“神殿早毁了，通天路早断了。所谓的成神，只是一场骗局罢了。”
周玄看到老者恢复正常，赶紧追问道：“前辈，你是不是知道什么秘辛？”
“嘿嘿……”
“哈哈……”
“呜呜……”
结果，老者又发出各种怪叫声，时而大笑，时而哭泣。
他大笑的时候，是真的开怀大笑。
他哭泣的时候，也是真的流泪。
等哭笑之后，他又囔囔道：“韭菜，都是韭菜。”
对此，周玄很无奈。
他觉得老者应该知道些什么，但是，老者神志不清，又说不出来什么。
“难道说，要对他进行搜魂？”周玄心中暗道。
忽然，老者勐的起身，看着周玄：“你想对我搜魂？”
周玄听后，眼神瞬间一凝：“他会读心术吗？”
不然，对方怎么可能知道自己心中的想法？
“嘿嘿，哈哈，我会读心术。”老者疯疯癫癫地道。
周玄：“……”
老者是半神境修士，但看他的样子，似乎活了好几千年一样，满脸的风霜，眼里充满岁月的痕迹。
一会儿，老者又道：“年轻人，听我一句劝，成神死路一条。”
周玄听后，内心勐的一颤：“什么意思，成神死路一条？”
他让老者解释，结果老者又疯了，没说什么有用的信息。
周玄仔细观察老者，发现老者表现出这种疯癫的状态不是装的，恐怕是曾受过莫大的打击，脑子出了问题。
老者虽然疯癫，但时不时会说出一些特别的信息。
于是，周玄就在昆仑山巅住了下来。
他生了火，架了锅，煮了韭菜馅的饺子。
然后，他还拿出一只羊腿，烤了起来。
老者看到之后，忽然凑了过来。
他对韭菜馅的饺子不感兴趣，但是，对烤羊腿很感兴趣。
周玄也没吝啬，把烤好的羊腿递给老者，又重新烤了一个。
老者吃着羊腿，宛如几百年没吃过东西一般，啃得那叫一个欢快。
老者的那只鸡，老得都掉毛了。但是，它的修为也不凡，是一只半神境的妖王。
但是，它看起来出了大问题。
它的眼神空空的，毫无生机可言。
周玄来了这么久，对方也不动一下，就那么傻站着。
它的问题看来比老者还要严重。
老者嘴里时不时说要喂鸡，但是，那只鸡连嘴都不张，就像一只植物鸡。
也幸好它的修为达到了半神境，不然恐怕早就死了。
周玄呆在昆仑山之巅，一呆就是两年的时间。
这两年，他寻找过神殿，寻找过通天之路。
但是，毫无发现。
别说神殿，就连遗址都没有。
从老者的只言片语当中，周玄得知，是老者毁了神殿。
老者还说，神殿就是骗人的东西，是祸害世间的玩意儿。
早在一千年前，老者就把神殿毁得一干二净。
老者脑子出了问题，说话零零碎碎，每一句都需要用心去体会。
有一天，李九来了。
李九上这昆仑山，足足花费了一年的时间，可把他累得不轻。
李九来到昆仑山巅，不见神殿，不见通天之路，也是一脸的失望。
这和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当李九看到那个疯癫老者的时候，眼睛忽然睁得老大，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你是明王朱高龙！”
“谁是明王朱高龙？”老者听后，露出沉思的神色。
老者真的是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唯一不忘的是每天都要喂鸡。
周玄看了看李九：“你认识他？”
李九点头：“他是两千年前的人物，当时也是一代天骄，镇压过无数同辈的存在。按理说，他早该死了，怎么还活着？”
半神境的强者，正常寿元是一千五百年。
如果受过重伤，根基受损，只会活得更短。
不过，如果服用一些稀释大药，能延长寿元。
周玄和李九都猜测，眼前的老者服用了什么了不得的大药，才能活到今天。
毕竟，根据李九在史书上看到的，这老者起码也是两千岁了。
李九看到老者，还是很激动的。
他迫不及待地询问通天之路的事情，结果，才发现老者不正常。
“这是怎么回事？”他看向周玄，充满不解。
周玄解释道：“他的身体应该出了问题，根本问不出来什么。”
接下来，李九又询问了一番。果然，老者连自己是谁都记不得了。
“怎么会这样？”李九无比失望。
“成神死路一条。”忽然，老者嘴里又冒出来这句话。
这可把李九吓得不轻，看着周玄，满是询问：“这是什么意思？”
周玄无奈摇头：“他说这句话很多次，但是，我也不知道其中的真意。”
接下来，李九根据在史书看到的，讲了很多老者生前的事迹，试图和老者沟通，唤起老者的一些记忆。
但是，最后还是以失败而告终。
老者还是那样疯疯癫癫，完全就不是一个正常人。
最后，李九也只能无奈地放弃。
李九在昆仑山呆了一年，又回去了。
他要回去查阅资料，仔细研究一下老者的生前事迹。
他想看看，能不能在古籍中找到老者疯癫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