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尊小说

9章:画中画(上)

2022-10-08 作者: 醉卧花间.CS

“不了,我还有事。”裴缈道,“先走了,改天再见。”

他说罢给了雪阳一个眼神,朝店外走去。

雪阳跟着他后面叫:“这就走了?还没帮我买寿礼呢啊,人家说有情侣水晶杯耶……”

出了店门,走了几十米远,雪阳拉住他,郁闷道:“怎么就走了呀,那里那么多画,你怎么不帮我挑一幅做寿礼吗?”

裴缈拍了拍手中的画盒,道:“这不是已经买好了吗。”

“这个?”雪阳闻言一脸古怪的表情,道,“你是希望我被爷爷笑死吗?一千块钱的画,而且画的那么丑,我怎么拿得出手,还没我爷爷画得好呢。”

“这幅画可不简单。”裴缈道,“据我估计,这应该是一副画中画。”

“画中画?”雪阳不解地望着裴缈,问,“什么是画中画?”

裴缈解释道:“就是有两幅画,一幅画覆盖在另一幅画上面,上面的这一层画不值什么钱,但底下的那副画,可就说不定了。”

雪阳虽然听明白了画中画的意思,但还是有很多疑问,便问了出来:“你怎么知道这是画中画的,你又是怎么知道下面的画就一定值钱呢?万一不值钱咋办?”

裴缈道:“我刚才摸了摸画芯的厚度,画芯厚度有点超标,要知道,古代宣纸的厚度是有定数的,不是随便乱来的,而且我还发现,画芯背面的纸和正面的画纸颜色几乎一样,一般情况来讲,画芯部位,是正面颜色稍微深一点,背面颜色稍微浅一点,因为画挂在墙上,正面被光照较多,氧化速度会较快,背面被光照少,氧化速度慢,然而这幅画是正反面颜色都一样,这是不正常的,所以我断定,这幅画是画中画;至于我怎么知道下面的画比较有价值,完全是猜的,因为画中画是比较罕见的,把画做成画中画的目的,就是为了掩盖下面的画,其实就是藏起来,人是高智慧动物,只会藏好东西和重要的东西,你会闲得无聊,把一些毫无价值的东XC起来吗?”

裴缈这一大串的话虽然很长,但他语速不快,而且说得比较简单易懂,雪阳自然也听明白了,她顿时有点激动,道:“那咱们赶紧把上面那副画撕下来,看看下面藏了一幅什么画。”

“没那么简单。”裴缈道,“两幅画合在一起,是经过特殊手段弄的,就相当于是胶水粘合一样,硬撕的话,两幅画会全部毁掉,想要分开这两幅画,必须用特殊手艺,而且分开之后,还需要高手修复装裱,我必须先找个修复大师问一问。”

他说着掏出电话,在微信里面找到“树龙”,然后发了个文字信息过去,问他认不认识比较厉害的修复装裱大师。

很快,树龙的语音信息发过来了:“在朝天宫的古玩市场的南古玩街,有一家老字号的装裱店,叫隆泰装裱店,老板的古画修复技术是朝天宫古玩市场最好的,我待会把地址发给你,老板姓王,你去那里就说是小树介绍的,他就知道了。”

裴缈听完信息后,转头对雪阳道:“走,去朝天宫。”

二人出了清凉山公园,来到停车场,上车后,雪阳道:“这是我助理的车,我一个人出来逛街,开自己的车太显眼,不方便。”

裴缈道:“这车已经很不错了,你的车应该更好。”

雪阳得意一笑,道:“下次有机会,让你坐坐我的车,你一定会喜欢的。”

裴缈笑道:“很期待。”

车子发动,裴缈点开树龙发过来的地址,开启导航。

雪阳的车技还是很不错的,开车很稳,一路上交通情况也不错,半个小时不到,他们就来到了朝天宫附近。

只不过这里老街道有点多,路况变得复杂起来。

前方需要经过一条狭窄的小路,这条路是单道,路边还违停了一辆三轮车,搞得原本就不宽的路更窄了,只能容一辆车通过。

而这个时候前方十几米处一辆本田车要与雪阳会车,雪阳和对面的车都停了下来,期待对方能礼让一下自己。

见对面的车一动不动,雪阳郁闷按喇叭,口中喃喃:“我先来的,应该他让我!”

对面也疯狂鸣笛,这是要雪阳让一让。

两辆车就这么互不相让地耗上了。

“不慌,按我说的做。”裴缈忽然道,“打开雨刮器。”

雪阳闻言很是疑惑,但还是按照裴缈说的去做了。

裴缈又道:“摘下你的帽子,露出你秀丽的长发。”

雪阳此刻满脑子问号,愣在那里不动,于是裴缈动手,摘下了雪阳的帽子。

接着,裴缈又说道:“降下车窗。”

雪阳按照他说的做,降下了车窗。

“现在,挂P档,踩油门,一边把你的头伸出窗外,一定要让他看到你秀丽的长发,听到你发动机的咆哮声。”

“我知道了,你是让我用美貌去征服对方!”雪阳说着把头伸出车窗外,还一边空档踩油门,发动机发出“呜呜”的轰鸣声。

对面的车果然不再鸣笛了,开始倒车,给雪阳让开了路。

雪阳见状兴奋不已,把头缩回车内,激动道:“他让开了,他被我的美貌征服了!”

裴缈摸了摸额头,有点想笑,但还是忍住了,说道:“你想多了,开车吧。”

雪阳挂挡踩油门,车子缓缓通过了狭窄路口,疑惑道:“难道不是吗,他看到我的美貌后,立刻就给我让路了。”

裴缈淡淡道:“他只是单纯的怕死而已。”

此时此刻,那辆本田车内,一个满脸横肉的光头司机正在用纸巾擦汗,脸上惊魂未定,虽然路口已经空出来了,但他依旧不敢动,目送雪阳的车离开,直到看不见,他才长舒了一口气,再次用纸巾擦汗,边擦边道:“雕,吓死老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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