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庆功宴，他也被灌了不少酒，喝得七荤八素的。
好不容易洗了把脸，脑子清醒了不少，下楼去基地里逛了一圈，结果发现整个训练室里，就剩江流一个人了。
“其他人呢？”明哲开口问道。
“回去了，不然呢？”江流还在摆弄直播设备，以前他没开过直播，有点笨手笨脚的。
“你呢？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后天吧，回去了也没人，家里人都在上班。”江流耸了耸肩，“我爸还在要补课，带高三。”
“你爸是老师？”听见了这话，明哲突然就乐了起来，“难怪你天不怕地不怕的，你爸是老师，你都能猥琐发育起来啊？”
他说的自然是有道理。
这个年代，对于多数人，靠玩游戏吃饭，依旧是一件很天方夜谭的事情。
尤其是对于在校的老师而言。
自己的子女都教不好，谁还听他的话？
家长们的闲话，一口一个唾沫，都够淹死了。
“确实有过一段艰难的时光吧。”回想起记忆中的竹笋炒肉，江流下意识地咧了咧嘴，“玩游戏确实耽误学业。”
“然后呢？”
“然后我就休学专门打游戏了。”
“？？？”明哲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你这样说居然没挨抽？”
“挨了，七匹狼。”江流翻了个白眼，“不过还好吧，他给了我一年时间，电脑也是我爸帮忙买的，后来就来omd了。”
omd是omg的二队，也就是所谓的青训队。
“奥，倒也是挺开明的。”明哲赞赏道，“不过要是你一年打不出成绩，估计就得回去安心读书了。”
“是啊。”江流想了一阵子，“对了，直播你会弄吗？过年我想开直播玩一玩。”
“直播啊？”
明哲走了过来，捣鼓了一阵子，比划了两下，帮着江流把设备给调制好了。
“对了，如果有平台找你签合同的话，最好先不要考虑，这个在选手合同里有要求，然后就算是俱乐部管理层出面，也不要答应。”明哲沉默了片刻，小声说道，“合同的条款里，有虚拟价值这个选项，指的是直播时的礼物，给予的资源倾斜价值，这一类，这个里面的数目，是可以随便填的，别因小失大。”
他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
哪怕是uzi那样的明星选手，也在这个事情上栽了跟头。
以至于他已经离开了omg，却还在全民直播打工还债，一天十个小时以上的直播时长。
“好。”
对于明哲的叮嘱，江流放在了心上。
关于uzi直播合同的事情，他有所耳闻。
omg才是lpl初代合同队，后来的rng也只是有样学样。
所谓职业比赛，其实也不过是资本的游戏而已。
入场时高歌猛进，离场时一地鸡毛，至于浪费的是谁的青春，谁又会在意呢？
什么梦想，在他们面前，一文不值。
“对了，你没成年，直播账号好像还开不了，除非走管理层和官方申请……”突然间，明哲像是想到了什么，“这样一来，他们肯定会提直播合同的事情。”
“啊，好像是的。”
“后天回去是吧？这样，你到时候拿我的账号直播好了。”明哲挠了挠头，“别把我号给搞没了就行。”
“不会不会。”江流一脸正义凛然，“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不过如此一来，过年期间，直播的问题，倒是完美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