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阳侯闻言腾地站起身来。
“我看谁敢动我锦儿。”
苏如锦直勾勾的看着自家父亲,这老虞婆胆敢在她们母女头上撒野在相府上窜下跳,依仗着的不过是她父亲。
她还就不信了与娘亲举案齐眉相濡以沫恩爱有加的父亲,能为了一个婶娘和一双来历不明的私生子女任她和娘亲被人欺辱。
“伯均,当初老身百般阻拦你娶这悍妇,奈何先皇有旨逼你娶这悍妇,你与贤淑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当年你曾答应婶娘迎娶贤淑进门。
谁知你高中状元游街之时被这悍妇瞧上,你可还曾记得你答应过婶娘的。
贤淑多年隐忍带着一双儿女在苏州过活,她此番本不愿入京,是婶娘劝她入京寻你。
祁玉和如画都到了说亲的年纪,你作为父亲万不能不认祁玉和如画。”
苏老夫人的话犹如毒刺根根扎在舞阳侯的心上。
舞阳侯双眸赤红喉中腥甜想她堂堂一方女侯为何要忍这锥心之痛,一掌将身旁的茶几击碎。
“苏伯均原来你肯娶我并非你口中的与我两情相悦,而是先皇逼你,哈哈……外界皆言我归顺朝堂皆是因为我心仪与你,可是他们谁知是你先与我表心意的,为何你要骗我愚弄与我。
怪不得……怪不得你每年都要回苏州祖籍,怪不得你年年送超过礼制的节礼,怪不得你从未上缴过俸禄给府邸。
我原本以为你当官打点需要银钱,便从未与你计较过许多,没成想原来是你拿着你的俸禄我的银两来养你的青梅竹马你的一双儿女。”
苏如锦能听出娘亲话语中的悲戚与绝望,娘亲是爱爹爹的,比之任何人都爱慕爹爹。
难道她的奸臣老爹真的在苏州祖籍有一个白月光妾室。
“好,很好,苏伯均,本侯要与你和离,锦儿跟为娘走,这相府不待也罢。
姜伯收拾行装,将我原本舞阳侯府的东西统统搬回舞阳侯府。
对了还有公中的银两府中本侯添置的摆设但凡能搬走的统统搬走,搬不走的统统毁掉。
还有将相爷这十几年从府中公中支出的银钱算出来,莫让相爷忘记归还。”
说罢也不给苏相解释的机会,直接带着苏如锦出了相府。
苏伯均连忙追了出去,夫人锦儿你们定要信我,每年回苏州乃是奉皇命,俸禄月银他确实用在了他处,不过不是养外室,节礼确实超出规制不过不是给族里更不是给贤淑母子三人。
奈何这些苏相都不能言,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家夫人和女儿在舞阳军的护送下离开了相府。
相府的护院侍卫可都是舞阳军充当的。
大当家有令,不许相爷靠近她,百步之内不允相爷的出现。
虽然不知两位主子闹了什么矛盾,但大当家的命令他们必须服从。
一时间堂中只剩下老夫人一行人。
老夫人冷哼一声:
“走了才好,不用委屈你们母子三人,她不是要和离吗,便让伯均给她一封放妻书,直接将贤淑扶正。”
说着吩咐一旁的婆子道:
“传信给族里,将白氏的名字从族谱划掉,写上贤淑的名讳,还有祁玉和如画的,这些年苦了你们母子三人无名无份。”
说着便将母子三人招到近前。
“贤淑莫怪姨母这些年将你们母子三人安排在庄子上,姨母这般做是为了保全你们。
先皇在位期间无人敢撼动那悍妇,如今好了伯均位及宰相,无需在顾忌悍妇”